第 12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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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3 章
院中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伴隨著風鈴聲響個不停, 有風掀起窗欞處的一角薄紗，讓日光得以偷溜進閨房內部。
被這風鈴聲吵醒，姚念蕓眼簾微睜, 意識還有些許恍惚。
身後的青年呼吸平穩, 溫熱的吐息吹得耳垂癢癢的，即便是在睡夢當中，那雙手亦是不忘扣住她的腰身, 像是擔心人跑了一般, 將她牢牢鎖在懷中。
回想起五天前的場景，姚念蕓只覺得一陣頭疼。
那天醒來的時候，她正趴在溫無越的身上，兩個人皆是衣衫淩亂, 交頸而眠，手裏還抓著對方的蛇尾。
她狀況倒是好些，但對方的狀態著實不好, 肩頸處的皮肉青青紫紫的, 布滿了咬痕, 有些地方甚至還結了血痂。
可見下嘴之人的力度有多重了。
互相冷靜過後，姚念蕓好說歹說，才好不容易穩住溫無越的情緒, 一遍一遍地說著喜歡他, 只喜歡他，只有他之類的好話。
只不過人哄是哄著了, 卻簽訂一系列喪權辱國的約定。
嗣靈當場直呼好家夥, 還沒說上兩句, 便在下一秒直接被他扔出窗外。
她下意識想擡手揉一揉惺忪的睡眼，卻被人一把握住, 又將她往懷裏攏了攏。
“師妹……”
聽著他的囈語，姚念蕓不敢亂動，只垂下眼簾，掩去眸中的瀲灩波光。
她跟溫無越，除卻最後一步外，什麽都做了，還一次比一次過分。
這幾日睡得也不是很安穩，一直陷進怪夢當中。
姚念蕓莫名想起昨晚做的夢來。
夢中寒霜淩冽，冷風刺骨，風似銳利的刀刃，一刀一刀地剜著她裸|露在外的皮膚。
她又回到了那片松林，在那片松林中見到了無數種結局。
過程雖是不同，但結果無一例外的，全都是這方世界湮滅，所有人難逃厄運，就連溫無越亦是如此。
與她先前在地宮那顆古樹上的見到的結局一樣。
姚念蕓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想起她把這些夢告知嗣靈後，嗣靈所說的話。
“這是天道出手維|穩的標志，吾們沒多少時間了。”
後頸處一片濡濕，好似有什麽柔軟的東西在輕觸後又離開，然後繼續吮著那片皮膚，如此循環往覆，樂此不疲。
頸側的皮肉細嫩，不多時便又在原來的基礎上，染了一層胭脂色。
像是不滿她沒有回應一般，那處濡濕的水痕又用了些力度，吸出了幾個火辣辣的紅印。
不用照鏡子都知曉那紅印有多明顯了。
“別，別親了……”
姚念蕓漲紅了臉，忍不住掖住被角往前爬，卻又被人一把撈進懷中。
像是生怕人逃了一般，青年的身影罩一道較為嬌小的倩影，少女纖細的身子被他死死摟住，他握住那只柔夷，將一個又一個的親吻落至她手背上。
“師妹。”
長長的睫羽顫抖，溫無越含糊不清地喚了幾句，松開她的手後支起身子，掌心摩挲著她細膩的脖頸。
那處伴侶的印記融合得很好，現在全然不見了蹤影，屏氣凝神時，能直接感受到二人之間千絲萬縷般的關系。
他忽然垂下頭，藏著青碧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她，“念蕓，我想親你，可以嗎？”
靠得近了，那股綻放到極致的銀蓮花香撲面而來，無孔不入地鉆進她的鼻腔內。
姚念蕓渾身一顫，想起這幾日五花八門之類的親法，著實令人招架不住。
銅鏡前、木桌上……也不知是他情期未褪還是其他的原因，整天都膩歪在一處，隨時隨地都要親上一口。
舒服是舒服，但太累人了……
她臉上騰地一熱，雙手緊緊捏住被角，別過臉去，不敢與之直視。
那雙桃花般的眸子中似藏著一波波的浪潮，要將她溺斃在其中。
“可以嗎？師妹。”
溫無越含笑地瞥著她泛紅的雙頰，連白皙的頸側都染上一層三月桃般的顏色，指腹按在那處香軟上，“你這幾天都沒有主動親我了。”
那只修長的手指在她唇上作亂，一下又一下輕撫過嬌嫩透粉的唇瓣。
姚念蕓巍巍顫顫地轉過頭，視線落在青年如玉的臉上。
他額頭冷白的皮膚上，紅痕首當其沖地映入眼簾，是她昨晚不小心捏的，高挺鼻梁似沾上了花露，隱約能窺見其中殘餘的水痕。
看著那張漂亮得攝人心魄的臉，姚念蕓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。只是雖能假裝看不見，但記憶卻還能記得昨夜他用那張臉做了什麽持美行兇的事情。
為免得場景重現，姚念蕓率先從床上起身，捧著溫無越的臉，結結實實親了一口後捏著他的臉，惱羞成怒地道：“親了！你滿意了沒！”
那慣常握劍的那只手圈住了少女一節窈窕腰肢，他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，動作很是自然地撚起一縷軟發，放至鼻下輕嗅。
染上他的氣息後，那淡雅的茉莉香氣都變得濃郁起來。
唇上綿軟的觸感似乎還在，溫無越淺淺嗅了一下她烏發間的香氣，嗓音都變得纏綿繾綣，“師妹，喜歡……”
其實不止是喜歡，是愛。
溫無越抱緊了面前的少女，輕聲道：“念蕓，不要離開我，好不好……”
許是這幾日的親密來之不易，又或是能拋棄一切心無旁貸地在一起，他話中未言明的愛意似池中灌滿的水，不斷往外溢出。
胸腔中那顆心臟在聽到他近乎直白的喜歡後砰砰直跳，肩上的濕意難以讓人忽略。姚念蕓沈默地垂下長睫，不敢去看他的臉，只是將頭顱埋入他肩頸之中，環抱住他的腰，一刻鐘後才悶悶地回道：“師兄，我餓了……”
“好，我去做飯。”
瞧著那消失在轉角處的衣擺，姚念蕓卸了力，將臉埋在被褥中，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掀開眼簾，擡眸便是看到一只在眼前放大數倍的黑色貓頭。
“嗨，你醒啦。”
嗣靈擡了擡眼上的空氣鏡片，掰著貓爪數數，“你已經躺屍五天啦，還沒把他搞定嗎？”
“別說了，我想靜靜。”
姚念蕓麻木地掀開軟被起身，一臉幽怨地盯著它。
這五天內，溫無越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。
衣來伸手，飯來張口，百依百順。
她現在若是說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，溫無越都能給她摘下來，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不能離開這個小院。
姚念蕓頗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，在心裏嘆了無數口氣。
沒想到話本子裏才有的小黑屋強制愛的劇情都給她遇上了。
她倒也不是那種非得要抗爭一下自由的人，雖說是溫無越將她囚在此處，但也沒有少她吃少她喝的，相反吃得挺好。
在那映影鏡中出來後，姚念蕓不過是回去的路上隨口吐槽了一句他做飯難吃。
回去便立馬勤學苦練了半月，現在已然做得比她還要好。
對象貌美如花，上得廳堂下得廚房。
拋棄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，這簡直就是她這個米蟲夢寐以求的生活。
只可惜現實是現實，她還不能這般逍遙自在。
這麽蝸居在一處也不是辦法，慕思寒遲早都會找到他們的。
“我師兄的道心可還在？”
姚念蕓甩了甩腦袋，試圖讓腦中紛雜的思緒變得清晰，“是不是要把那慕思寒解決了，這個世界才能回歸正軌？”
“前一個問題的答案是還在，後一個問題不是吾想打擊你，只不過你目前還真沒有這個實力去解決慕思寒。”
嗣靈十分冷酷地應了一句，毫不留情地駁回了她的想法。
“……那當我沒說。”
熱夏時節已至，外頭此刻滴答滴答地下著雨，圓窗外透著一抹鮮綠。
雨絲微涼，吹至人身上頓感涼爽。
姚念蕓起身，正欲給自己倒一杯水時，喉嚨中卻是一陣癢意襲來。
她捂嘴咳嗽了幾下，肺腑都似乎要咳出血來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一旁的嗣靈見到她指縫中的那抹暗色，橙黃貓眼忽然瞪大了不少，“念蕓，你……”
白嫩掌心中，一抹刺眼的紅格外晃眼。
它猛地伸出爪子，點在少女眉心間的位置。
片刻後，嗣靈凝望著她，面上的長須都拔下了幾根：“你的純善之心怎會受到玷染了？”
想起先前在識海中的經歷，姚念蕓試探性問了一句，“純善之心有何用處？”
“那用處可大了，它能鎮壓一切的邪念惡念，還能讓你免受它們的侵擾。”
嗣靈嘀嘀咕咕的，又小小聲地說了幾句，“不然你怎麽能在滿身惡念的男主身邊呆那麽久……”
似是捕抓到關鍵字眼，姚念蕓不可置信般掀起眼簾，一把卡住它的腦袋，星眸瞪大，“我師兄？惡念纏身？”
溫無越怎會跟這些東西打上交道的？
“咦？這禁錮居然沒了。”
那條紅繩鈴鐺沒有了那種緊勒的感覺。
嗣靈忽然來了精神，一把按住脖頸處的紅繩鈴鐺，那被按住的鈴鐺此刻普普通通的，宛如一件十分常見的裝飾品。
它又繼續道：“他在冰泉之前便已經起了煉制惡念覆仇的想法，並為此付諸行動。”
將在冰泉那處經歷來龍去脈一一告知，嗣靈撓了撓耳朵，“吾記得，那時曾勸告過他，只不過他並不聽從，說句實話，吾縱觀那麽多的小世界，與惡念打交道的人，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，所以你夢裏昭示的場景倒也沒錯。”
氣氛一時凝滯，窗框大開，外頭的風雨打濕了屋內的地板，水汽彌散，涼意卻變為了寒意。
姚念蕓沈默片刻，才慢慢松開緊握著的手，手心都被掐出幾道深深的紅印。
“要如何做，才能避免那個結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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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鳥雀嘰嘰喳喳的聲音伴隨著風鈴聲響個不停, 有風掀起窗欞處的一角薄紗，讓日光得以偷溜進閨房內部。
被這風鈴聲吵醒，姚念蕓眼簾微睜, 意識還有些許恍惚。
身後的青年呼吸平穩, 溫熱的吐息吹得耳垂癢癢的，即便是在睡夢當中，那雙手亦是不忘扣住她的腰身, 像是擔心人跑了一般, 將她牢牢鎖在懷中。
回想起五天前的場景，姚念蕓只覺得一陣頭疼。
那天醒來的時候，她正趴在溫無越的身上，兩個人皆是衣衫淩亂, 交頸而眠，手裏還抓著對方的蛇尾。
她狀況倒是好些，但對方的狀態著實不好, 肩頸處的皮肉青青紫紫的, 布滿了咬痕, 有些地方甚至還結了血痂。
可見下嘴之人的力度有多重了。
互相冷靜過後，姚念蕓好說歹說，才好不容易穩住溫無越的情緒, 一遍一遍地說著喜歡他, 只喜歡他，只有他之類的好話。
只不過人哄是哄著了, 卻簽訂一系列喪權辱國的約定。
嗣靈當場直呼好家夥, 還沒說上兩句, 便在下一秒直接被他扔出窗外。
她下意識想擡手揉一揉惺忪的睡眼，卻被人一把握住, 又將她往懷裏攏了攏。
“師妹……”
聽著他的囈語，姚念蕓不敢亂動，只垂下眼簾，掩去眸中的瀲灩波光。
她跟溫無越，除卻最後一步外，什麽都做了，還一次比一次過分。
這幾日睡得也不是很安穩，一直陷進怪夢當中。
姚念蕓莫名想起昨晚做的夢來。
夢中寒霜淩冽，冷風刺骨，風似銳利的刀刃，一刀一刀地剜著她裸|露在外的皮膚。
她又回到了那片松林，在那片松林中見到了無數種結局。
過程雖是不同，但結果無一例外的，全都是這方世界湮滅，所有人難逃厄運，就連溫無越亦是如此。
與她先前在地宮那顆古樹上的見到的結局一樣。
姚念蕓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想起她把這些夢告知嗣靈後，嗣靈所說的話。
“這是天道出手維|穩的標志，吾們沒多少時間了。”
後頸處一片濡濕，好似有什麽柔軟的東西在輕觸後又離開，然後繼續吮著那片皮膚，如此循環往覆，樂此不疲。
頸側的皮肉細嫩，不多時便又在原來的基礎上，染了一層胭脂色。
像是不滿她沒有回應一般，那處濡濕的水痕又用了些力度，吸出了幾個火辣辣的紅印。
不用照鏡子都知曉那紅印有多明顯了。
“別，別親了……”
姚念蕓漲紅了臉，忍不住掖住被角往前爬，卻又被人一把撈進懷中。
像是生怕人逃了一般，青年的身影罩一道較為嬌小的倩影，少女纖細的身子被他死死摟住，他握住那只柔夷，將一個又一個的親吻落至她手背上。
“師妹。”
長長的睫羽顫抖，溫無越含糊不清地喚了幾句，松開她的手後支起身子，掌心摩挲著她細膩的脖頸。
那處伴侶的印記融合得很好，現在全然不見了蹤影，屏氣凝神時，能直接感受到二人之間千絲萬縷般的關系。
他忽然垂下頭，藏著青碧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她，“念蕓，我想親你，可以嗎？”
靠得近了，那股綻放到極致的銀蓮花香撲面而來，無孔不入地鉆進她的鼻腔內。
姚念蕓渾身一顫，想起這幾日五花八門之類的親法，著實令人招架不住。
銅鏡前、木桌上……也不知是他情期未褪還是其他的原因，整天都膩歪在一處，隨時隨地都要親上一口。
舒服是舒服，但太累人了……
她臉上騰地一熱，雙手緊緊捏住被角，別過臉去，不敢與之直視。
那雙桃花般的眸子中似藏著一波波的浪潮，要將她溺斃在其中。
“可以嗎？師妹。”
溫無越含笑地瞥著她泛紅的雙頰，連白皙的頸側都染上一層三月桃般的顏色，指腹按在那處香軟上，“你這幾天都沒有主動親我了。”
那只修長的手指在她唇上作亂，一下又一下輕撫過嬌嫩透粉的唇瓣。
姚念蕓巍巍顫顫地轉過頭，視線落在青年如玉的臉上。
他額頭冷白的皮膚上，紅痕首當其沖地映入眼簾，是她昨晚不小心捏的，高挺鼻梁似沾上了花露，隱約能窺見其中殘餘的水痕。
看著那張漂亮得攝人心魄的臉，姚念蕓恨不得捂住自己的眼睛。只是雖能假裝看不見，但記憶卻還能記得昨夜他用那張臉做了什麽持美行兇的事情。
為免得場景重現，姚念蕓率先從床上起身，捧著溫無越的臉，結結實實親了一口後捏著他的臉，惱羞成怒地道：“親了！你滿意了沒！”
那慣常握劍的那只手圈住了少女一節窈窕腰肢，他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，動作很是自然地撚起一縷軟發，放至鼻下輕嗅。
染上他的氣息後，那淡雅的茉莉香氣都變得濃郁起來。
唇上綿軟的觸感似乎還在，溫無越淺淺嗅了一下她烏發間的香氣，嗓音都變得纏綿繾綣，“師妹，喜歡……”
其實不止是喜歡，是愛。
溫無越抱緊了面前的少女，輕聲道：“念蕓，不要離開我，好不好……”
許是這幾日的親密來之不易，又或是能拋棄一切心無旁貸地在一起，他話中未言明的愛意似池中灌滿的水，不斷往外溢出。
胸腔中那顆心臟在聽到他近乎直白的喜歡後砰砰直跳，肩上的濕意難以讓人忽略。姚念蕓沈默地垂下長睫，不敢去看他的臉，只是將頭顱埋入他肩頸之中，環抱住他的腰，一刻鐘後才悶悶地回道：“師兄，我餓了……”
“好，我去做飯。”
瞧著那消失在轉角處的衣擺，姚念蕓卸了力，將臉埋在被褥中，深吸了一口氣後緩緩掀開眼簾，擡眸便是看到一只在眼前放大數倍的黑色貓頭。
“嗨，你醒啦。”
嗣靈擡了擡眼上的空氣鏡片，掰著貓爪數數，“你已經躺屍五天啦，還沒把他搞定嗎？”
“別說了，我想靜靜。”
姚念蕓麻木地掀開軟被起身，一臉幽怨地盯著它。
這五天內，溫無越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她。
衣來伸手，飯來張口，百依百順。
她現在若是說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，溫無越都能給她摘下來，唯一的要求就是她不能離開這個小院。
姚念蕓頗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脹痛的太陽穴，在心裏嘆了無數口氣。
沒想到話本子裏才有的小黑屋強制愛的劇情都給她遇上了。
她倒也不是那種非得要抗爭一下自由的人，雖說是溫無越將她囚在此處，但也沒有少她吃少她喝的，相反吃得挺好。
在那映影鏡中出來後，姚念蕓不過是回去的路上隨口吐槽了一句他做飯難吃。
回去便立馬勤學苦練了半月，現在已然做得比她還要好。
對象貌美如花，上得廳堂下得廚房。
拋棄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，這簡直就是她這個米蟲夢寐以求的生活。
只可惜現實是現實，她還不能這般逍遙自在。
這麽蝸居在一處也不是辦法，慕思寒遲早都會找到他們的。
“我師兄的道心可還在？”
姚念蕓甩了甩腦袋，試圖讓腦中紛雜的思緒變得清晰，“是不是要把那慕思寒解決了，這個世界才能回歸正軌？”
“前一個問題的答案是還在，後一個問題不是吾想打擊你，只不過你目前還真沒有這個實力去解決慕思寒。”
嗣靈十分冷酷地應了一句，毫不留情地駁回了她的想法。
“……那當我沒說。”
熱夏時節已至，外頭此刻滴答滴答地下著雨，圓窗外透著一抹鮮綠。
雨絲微涼，吹至人身上頓感涼爽。
姚念蕓起身，正欲給自己倒一杯水時，喉嚨中卻是一陣癢意襲來。
她捂嘴咳嗽了幾下，肺腑都似乎要咳出血來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一旁的嗣靈見到她指縫中的那抹暗色，橙黃貓眼忽然瞪大了不少，“念蕓，你……”
白嫩掌心中，一抹刺眼的紅格外晃眼。
它猛地伸出爪子，點在少女眉心間的位置。
片刻後，嗣靈凝望著她，面上的長須都拔下了幾根：“你的純善之心怎會受到玷染了？”
想起先前在識海中的經歷，姚念蕓試探性問了一句，“純善之心有何用處？”
“那用處可大了，它能鎮壓一切的邪念惡念，還能讓你免受它們的侵擾。”
嗣靈嘀嘀咕咕的，又小小聲地說了幾句，“不然你怎麽能在滿身惡念的男主身邊呆那麽久……”
似是捕抓到關鍵字眼，姚念蕓不可置信般掀起眼簾，一把卡住它的腦袋，星眸瞪大，“我師兄？惡念纏身？”
溫無越怎會跟這些東西打上交道的？
“咦？這禁錮居然沒了。”
那條紅繩鈴鐺沒有了那種緊勒的感覺。
嗣靈忽然來了精神，一把按住脖頸處的紅繩鈴鐺，那被按住的鈴鐺此刻普普通通的，宛如一件十分常見的裝飾品。
它又繼續道：“他在冰泉之前便已經起了煉制惡念覆仇的想法，並為此付諸行動。”
將在冰泉那處經歷來龍去脈一一告知，嗣靈撓了撓耳朵，“吾記得，那時曾勸告過他，只不過他並不聽從，說句實話，吾縱觀那麽多的小世界，與惡念打交道的人，一般都沒什麽好下場，所以你夢裏昭示的場景倒也沒錯。”
氣氛一時凝滯，窗框大開，外頭的風雨打濕了屋內的地板，水汽彌散，涼意卻變為了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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